混乱邪恶。

「空俏」天堂七分钟

天堂七分钟梗。
现代pa走的当然是我流空俏,ooc到天边了,道友们吃的开心就夸不开心骂我也不要叫我知道,爱你们,么么啾。
活在社会我空帝腹诽里的小明,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啰嗦他这么多,可能是因为我爱小明吧,他真可爱。
可能有后续开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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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史仗义背靠着木板,在一片漆黑中暗啐了声晦气。对面被一起关进衣柜的俏如来一言未发,只是安静的垂着头,半倚在这个空间不大的衣柜一角,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和内中尴尬沉默对应的是柜门外的微妙气氛,外面的人安静了几秒钟,突然开始哄堂大笑,然后是杂七杂八的碰杯声和起哄的嘘声。

史仗义听着外面的吵闹,心里早已经把始作俑者大卸八块了百遍。如果不是公子开明隐瞒了这个给他接风洗尘的聚会上有俏如来在场的消息,他断不可能自己送上门来平白被人添堵。史仗义就纳了闷了,俏如来不是昨天还在印度吗?为了来宴会上给自己下马威也真是辛苦他飞半天了。

史仗义一边在心里头没好气的嘲讽这个亲大哥,一边又把张罗宴会的公子开明连带着在心里死损了一遍。俏如来和史仗义作为史家的老大和老二,因为一些说起来很复杂的原因,关系不是一般的差。准确来说史仗义和史家全家都过不去,只不过俏如来好像更特殊些。这件事在两个人的朋友圈内人人皆知,大家一般都不会没事踩地雷,能避则避,偏偏有不怕死如公子开明,地狱没门也给他踹开一扇,结果史仗义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公子开明虽然小事爱跑路溜门,大事却靠谱的紧。史仗义很多事还得仰仗他,姑且也只能把这口气出来的老血咽回去。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原谅他喊俏如来过来,原谅他提议玩的这个游戏害他非得和最看不惯的人在衣柜里独处七分钟。史仗义觉得这七分钟简直比七十年还难熬,到底是谁叫这个游戏天堂七分钟的,说瞎话不怕遭雷劈吗,史仗义真想教他做人。

一直一声不吭的也不是办法,最后还是俏如来最先打破了沉默。“小空。”

史仗义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哼哼敷衍回应,俏如来也习惯了他的态度,不以为意的继续扯家常:“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美国没有姓史的,过的特好。”史仗义冷嘲热讽,声音回荡在小空间内,听起来闷闷的。

“你还在怨父亲吗?他实在有不得已的苦……”

“他有苦衷,你们全家都有苦衷,”史仗义听着这话就冒火,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俏如来的话,“反正你们的一贯作风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啊,我没能承袭这种祖传作风真是史家的大不幸,史家出了我这种败类,阿爸一定很伤心吧,就请大哥代我这个不孝子安慰他,告诉他,史仗义生在史家,他三生有幸,可惜史家有了他这个走邪门歪道的煞星,祖宗知道了就算成灰都得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所以一定要记得祭拜祖祠,抚慰灵……”

“仗义!”俏如来听他阴阳怪气的说到最后一句,终于忍无可忍的喝止他。史仗义“哈”的冷笑一声,毫无退让之意,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两个人就要撸袖子干架。风动云动史仗义不动俏如来也不动,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好一会儿,还是俏如来最先松口。他松下肩膀,垂了眼睫,抚摸着腕间的白色木珠,微不可查的叹出一言。

“小空,我和父亲,对不住你。”

这一句抱歉说的真挚而沉重,史仗义从中平白听出几分倦意来。是了,这么多年没有结果也找不见意义的争斗,是该很累了。史仗义被这一句话说的突然没了脾气,他在公子开明新买的这个小衣柜里蜷的有点累,干脆一撅屁股蹲了下来,蔫蔫地盯着俏如来的裤脚发呆。俏如来看史仗义蹲在那里,染绿了的头发也没精神的耷拉下去,柜子里漆黑一片,只有中间的一点缝隙漏进来一束灯光,正好打在史仗义的发顶,一个念头闪过,俏如来顺意伸出手,揉了揉弟弟的头发。

史仗义吓了一跳,猛的一抬头。他的动作突然,把俏如来也惊了一下,下意识抬起的手尴尬的滞在半空,俏如来顿了顿,正欲抽手回去,史仗义却一把抓过了他的手,摸了摸他手腕上的白色木珠串,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啊?”

俏如来任他拽着自己的手腕端详,目光穿过黑暗,温柔地投注在史仗义的身上。“这是我在印度买的一串木珠,叫湿婆的眼泪。”

“哦。”史仗义心说这名字取的真中二。一串木头珠子对史仗义没什么吸引力,但他不太想放开俏如来的手,俏如来的体温较常人而言低了些,他又不常做粗活,手指干净白皙没有老茧,握在手里像握了一块上佳的宝玉,而这块白玉正被史仗义的热度所染,在他的手里逐渐升温。

俏如来被他这么拽着不太舒服,往前蹭了半步欲收回手,结果发现手被史仗义握的太紧动弹不得。俏如来以为是史仗义太喜欢这串珠子,了然开口:“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史仗义的心思完全不在俏如来的话上。方才俏如来向他这边靠近了点,他闻到了俏如来身上涩橘香,还夹杂了另一股难言的味道,好像是他上次去印度时闻到的淡雅的莲花味。他想闻的更清楚,拽着俏如来的手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扯,俏如来一个不防,直接跌到了史仗义身上,下巴磕到史仗义的锁骨,疼的顿时嘶了一声。史仗义也疼的不轻,但他没有放开俏如来,反而抱着他的后背在人耳边低声吹了一句“别动”。俏如来不明所以,只觉那一语吹的他耳孔瘙痒。两个人此时的姿势太过暧昧,俏如来察觉不妥,想抽身退开,史仗义紧锢不放,在俏如来颈侧小狗一样嗅来嗅去,末了还纳闷的自言自语了一句:“这到底是什么味儿啊?”

俏如来哭笑不得,也就不做他想,“是香水味,能放开我了吧。”

本来以为史仗义这就放开他了,没成想史仗义不仅没放,还抱的更紧了些。俏如来不自在的动了动,幅度也不好太大,怕惊动外面的人。史仗义也不管俏如来的尴尬,自顾自的埋在他的颈窝,闷闷的说:“我在印度见过你。”

史仗义不记得自己是在菩提伽耶或者拉瓦纳西见到的俏如来,只记得时值日出,鲜红日头逐渐升起,恒河明明是脏的,却被当地人视作圣洁的象征,穿着布袍的男女老幼在内沐浴身心。河边有船缓慢游弋,售卖烛火和鲜花。不远处的广场上升腾起烟雾,是火葬尸体后向上漂浮的灵魂。河边有一棵盘根错节的大树,皮肤黝黑的小孩在嘻嘻哈哈的攀爬。

实在太脏,史仗义想,光是呼吸这儿的空气都觉得污染肺。他的大哥却好似浑然不觉,一袭飘然白衣轻巧穿过这片肮脏狼藉,菩提叶打着转落到他脚下,他毫无所觉的踏过去,一脚像是踩在了史仗义的心上。俏如来去的方向是大正觉塔,走的这一条路是修行的路,史仗义突然莫名其妙的想,也许他就是俏如来朝圣路上的一叶菩提,在他磕过长头的道中归根。

什么都是,也什么都不是。

俏如来不知道史仗义闻着他的香水味生的奇怪心思,他只觉得莫名其妙,想了想这也许是他的弟弟在对大哥撒娇吧,也就释然的不再挣扎,反手抱着他的后背拍了拍,温声回答。“那你怎么不见我?”

“我见你了,你没见我。”史仗义回答的很狡猾,然后他又突然冒出来一句,“过去多长时间了?”

俏如来心里估摸了一下,“大概五六分钟吧?”

史仗义突然觉得这七十年过的也太快了,转眼就该死了。他觉得很可惜,生命的最后一定要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

然后他掰过俏如来的下巴,吻了他。

菩提叶下落时轻巧的扫过信徒的嘴唇,信徒便停下朝圣的路,拾起这片有缘的树叶,带它前行。那时,记得和忘却的又会是什么。

“呼啦!”公子开明毫无征兆的猛力拉开柜门,柜子里的两个人各居一隅,史仗义神情轻佻,俏如来面色平静如常。进去和出来好像并没什么区别,公子开明却耐人寻味的目扫过他们两人。

是否有所变化,自证在心。旁人没有插话的权利。这点他们都懂得,却又都是看明别人,而看不清自身。

最终两人在月下分道扬镳,再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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